男人穿什么衣服有气质 穿上讲究的衣服好像一切都变得自如
粗花呢的温度煮出了男人们的剑眉星目。释放着,壮年的血液汩汩流淌,粗花呢大衣无力再抵挡焦灼和炽热,将目光投向黑色皮夹克。
一天又一天,
日升日落间春夏秋冬都过了,
你竟然忘记了时间的存在。
直到挤满油光的脸倒映在年轻姑娘鄙夷的瞳仁里,
直到腰腹堆满了怎么都甩不掉的肥肉。
你才无奈地惊觉,岁月果然不饶人。
又一个暗自伤神的夜晚,你无心再工作。
仰头闭眼,气压椅使劲向后一弹,
一阵从大脑顶叶升腾而起的酸痛感发酵开来。
你咀嚼着这种痛感,大脑一片空白,
不知何时,思绪飘回从前。
你才20岁,风华正茂的高中生。
无止尽的烈日滚滚,炙烤着来来回回的青春。
你嫌它太慢了,
太阳一寸一寸往后退却永远跟不上你奔跑的身影。
你有使不完的劲,
却只有篮球撞击的篮板声和你较量。
你的白衬衫由崭新变得发黄,
数次洗涤的痕迹使它无法再和你的明亮相辉映。
于是,你脱掉它。
不等乌云见证,不等瑟缩风吹,
你早已头也不回奔向秋季。
黄叶簌簌,你宽大的棒球服和它们擦肩而过。
你无心理会,拍一拍叶子留下的灰尘,
缎面的光滑让灰尘无处容身。
时间变成了一名舞者,
在你的棒球服背影中随风起舞。
余晖使缎面华丽的光晕如涟漪般荡漾,
一寸寸拉长了你的背影,
那是青春的背影,
是时间不敢侵犯的生猛和无畏。
风又吹了几季,就连缎面棒球服也开始蒙尘。
大地变得沉寂,万物凋零,
深秋已然来临,再多走一步就是寒冬。
于是,你迟疑着,小心翼翼地移动着。
棒球服的闪亮早已封存在木箱,
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粗花呢大衣。
你的不可一世似乎也缝进了这细密的纹理中,
剩下的只是流淌在触感中的厚实与温润。
你不再打篮球,不再幻想姑娘的黑发有多软,
不再嫌岁月长,不再随时间共舞。
是深秋让一切落空?
为什么秋风轻易卷走寄存在白衬衣里的温度?
为什么簌簌黄叶毫无声响就磨掉棒球服的颜色?
你寻找答案,没有答案。
粗花呢的温度煮出了你的剑眉星目。
你释放着,壮年的血液汩汩流淌,
粗花呢大衣无力再抵挡你的焦灼和炽热,
你将目光投向黑色皮夹克。
全黑到底、低调雅致,
像你而立之年的野心和欲望,
少了一份轻狂,多了一味醇香。
山川湖海,壮阔而蜿蜒,
穿着皮夹克潇洒的那些年你也曾幻想过以梦为马。
可山海茫茫、星垂平野无边辽阔,
你的羁绊与生俱来,你去哪里它都存在。
止步,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
你穿上黑色的流线般平整的礼服,
用一枚戒指圈起了一个叫做家的地方。
深冬的寒风打在窗户上,
丝丝寒意沿窗户缝隙挤进来灌向你。
你冷醒睁眼,还仰头靠在办公椅上,
原来做了一个长梦。
你怔了怔,忽然明白了时间的意义。
如果刚刚那不是一个万里长梦,
那么,当20岁的阳光落在白衬衫上,
当悬在青春尾巴上的落叶刚好掉在棒球服上,
当岁月碾压过30岁的皮夹克,
当斑驳的光影晃动在40岁的粗花呢和皮夹克上。
逝去的时间是否都藏在可触可感的每一件衣服上?
男人的质感也随着时间一起沉香?
掂了掂大肚腩,
你明白时间给了你肯定的答案,
男人终于在岁月的刀刀修剪中得到应有的形状。
你痛心自问,既然岁月不饶人,
为何不拿沧桑换从容与自信?